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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他的脑袋肿成了正常尺寸的3倍大,他的脖子也一样,看上去比脑袋还宽,他的皮肤变成了黑紫色。” 赖安的家人告诉记者。

  2006年,美国一家制药公司,在英国做药物试验,八名试药人,除两名服用的是安慰剂,其余都出现严重过敏反应,器官衰竭、头颈肿胀,形态如同“大象人”。

  出现反应的试药人无法治愈,身体系统已经彻底崩溃。医生说一名生命垂危的试药人随时都会死去,他的免疫系统已经失控,靠机器维持生命的状态要持续半年到一年。

  2018年,小A就在一个群里面看到过招试药人的广告,那时她一面读书一面做兼职,手上有钱并没有去试药的打算。

  在准备回湖南时,她在深圳一家酒店找到了一份实习工作,三个月后拿到了实习证明回到湖南。

  在深圳时,她为和男朋友去看一场演唱会花光了积蓄,连房租都交不上,这个时候她想到了试药。

  第一次试药,中介机构让小A参加的是一种针对皮肤过敏的药物测试,完成试药可得到六千五百元钱的报酬。

  试药人到医院,首先要签一份知情同意书,临床研究单位以书面形式告知试药人,试验的基本情况,以及存在的风险。

  试药人签了同意书还要进行体检,以鉴定身体状况适不适合项目的需要。体检合格,试药人才正式进入测试阶段。

  年轻的小A顺利通过了这次试药,六千五百元钱很快到手。回到湖南她搞定毕业,然后在长沙用试药的钱租了间条件不错的单身公寓,公寓的卫生也有专门的阿姨打扫。

  不过公寓一次性三个月的租金,就用去了小A五千七百元钱,剩下的钱不够基本生活费,小A又想到了试药。

  这个项目需要测试三个周期,每个周期三天五夜,完成测试可以拿到九千元的报酬。

  第一次试药的时候,小A心里又害怕又有负罪感,想到可能出现的不良反应,以及父母知道她当小白鼠的愤怒,她在等待体检的时候,都差点放弃。

  通过了体检小A正式进入测试,这期间她不能离开医院,处在全封闭观察阶段,食宿由项目方全包。第一个周期结束后,如果出现不良反应,项目方会视情况做出赔偿。

  这个项目的测试,在服药前需要吃下规定的食物,有一名通过体检的男试药人,因为无法吃下鸡蛋,不得不放弃试药。

  第一天试药,小A被采血十八次,到最后结束时,她共被采血二十三次,在胳膊上留下四个排成一排的明显针眼。

  安了留置针胳膊不能做强烈的伸曲动作,试药人经常要把胳膊直伸过头顶,但这个动作一般坚持不了多久。

  除了这点小麻烦,就没有其他累人、操心的事,只要不出现不良反应,试药人等着拿钱就行。

  全封闭期间,小A玩手机排遣无聊,还有点小郁闷就是免费伙食不错,但不能吃辣。

  好在三天两夜不算太长,试药一结束,小A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医院旁的米粉店,吃上一碗香辣米粉。

  算下来一个来月三个周期完成,小A就能拿到九千元钱,而且拿到这一大笔钱,还不用她去干她很排斥的工作。

  实习的工作体验太累,毕业后干段时间财会,又因上学时没学好经常出错,让她对工作的心态更消沉。

  她喜欢去游乐园,坐过山车让她觉得刺激、自在。拿了试药的钱,又可以有一段时间轻轻松松宅着追剧,如果有了兴致,小A也会去商场打打零工。

  小A能不能收手不知道,有位中介机构的试药人招募者说过,试药会上瘾,试过一次,招募者不找,试药人也会主动联系,小A第二次试药就是这种情况。

  在小A第二次试药的团队中,小A年纪最小,试药族的状况,年轻人却不见得少,药物研究机构一般都喜欢招募大学生试药。

  大学生文化程度高,可以更好表述受试状况,年轻体健不良嗜好少,又能把药物反应展现得更清晰。

  卢敏是湖南湘潭人,2000年他到北京做保险营销。因业绩不佳,卢敏只能拿到五百元的低薪。

  这点钱无法在北京租到房子,只能到北京师范大学,租了个八人间,月租一百二十元的床位。

  这年五月份,他在学校食堂的公告栏,看到北京一家药物研究所,在招募磺胺类药品的临床试验志愿者,完成试验将发给志愿者补贴和报酬。

  为钱所困的卢敏决定去应征,来到研究所他发现是一家医院,应征者基本都是拿着学生证的大学生。

  体检后一个星期,卢敏被告知体检合格可以参加测试。第一次试药他反应强烈,终日昏昏欲睡,还晕眩、呕吐、失眠,肠胃也出现不适反应。

  测试前,医生告诉他药物安全,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试药太紧张,造成了过激的心理反应。

  和小A一样,卢敏试药也必须呆在医院不能外出,只能在观察室内活动,测试期间不能抽烟、喝酒,咖啡也不能喝。

  项目方称,试药人如果外出,出了问题只能自己负责。第一次试药抽了多少次血,卢敏已经记不清楚,他估计大概有几十毫升。

  靠着试药,卢敏已经可以在昌平租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,他除了定期去医院检查,基本不进城,只在居住地附近进行一些低消费的娱乐。

  第一次试药后,卢敏和药物研究机构,建立起了直接联系,药物研究机构也喜欢用职业试药人,毕竟临时招募试药人并不太容易,有些时候一期试验连一个试药人也找不到。

  除了掌握卢敏这样直接联系的试药人 ,药物研究机构还要通过中介机构招募试药人。卢敏为了得到更多的机会,也注意和中介机构搞好关系。

  中介机构会从试药人的报酬中,抽取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佣金,抽得狠甚至达到百分之四十。试

  另外他也在学习一些医学知识,希望能更好地规避风险,还学习一些相关法律,为出现问题维权做准备。

  长期试药靠一些肤浅的医学常识,能不能规避风险不知道。到需要法律维权的时候,即使得到赔偿,钱也只能用在病体残躯上。

  后果卢敏清楚,所以他经常会感到焦虑,可是又已经习惯了依赖试药收入为生,如何摆脱这样的矛盾,是他面临的一大问题。

  对试药人的安全,除了有对临床基地的认证把关,还有伦理审查委员会等监督机构。

  伦理审查委员会由临床医生、药剂师、法律人士、 基础科学家、社会人士等组成 ,必须要有女性成员。

  药品生产企业也会监查试药过程,不过监察人员的医学水平,在试验中往往没有话语权,在大医院里可能被直接忽视。

  不管卢敏还是小A,他们都知道试药存在的风险。特别作为职业试药人,年轻时也许负面作用不明显,等上了年龄出问题,才知道消费身体的可怕。

  如果没有人愿意试药,那所有患者都会成为试药人;如果以试药为生,那什么药又能保证试药人的健康?这个问题目前暂时无解。

  一些大学生在第一次试药后,成了中介机构的招募人,这样贴近“推销”,更扩大了大学生试药的群体。

  当招募人比当试药人赚钱还多,招募一个试药人,普遍可以得到三百到五百的推荐费,招男试药人三百,女试药人五百,给得高的中介公司,可以给到五百到六百。

  而且招募来的试药人通过体检入组后,招募人就能拿到报酬,试药人一般要等试药回访结束后,才能拿到全部报酬。

  中介公司把招募人叫“联络员”,做得好的联络员,一个月下来要挣大几万,不间断地做也毫无风险。

  难怪很多试药人招募群里,对外地的人都开出了空窗期包住宿,还有交通补贴的优厚条件。

  选中目标,联络人的说辞很有煽动性,大家都是大学生,联络人对目标的心态把握都很到位。

  他们会说贷款才几百元钱还要还,当试药人几天就挣几千不用还,包吃包住伙食比学校的还好。这些都是实话,联络员也没有骗人。

  至于风险联络员也会站在目标的立场,为目标解除顾虑。比如联络员会给目标说,只要不做报酬太高的项目,都不会有什么事。

  被联络员“劝去”试药的人,开始还会有些担心,到医院看到试药人的竞争场面,立刻就有了要争取加入的心态,转而担心起能不能通过体检。

  湘雅三医院有次招12个胆固醇药物的一期临床试药人,一下来了50人,基本都是大学生。场面搞得就跟高薪职位招聘会一样,来了的大学生哪里还会有什么犹豫。

  按照规定,试药人完成一次试药后,必须隔三个月才能进行下一次试药。湘雅三医院一次两天三夜的“慢性乙肝的药物临床试验”,报酬是三千三百元,靠这笔报酬,维持三个月不工作还是办不到。

  对家里给基本生活费的大学生来说,这笔钱就是提高消费水平的外快,可是参加试药的大学生,好多都因陷入的债务泥潭才来试药,三个月的时间就有点等不起。

  小A还算有节制,两次试药间隔了六个月。很多职业试药人,都想法设法绕开三个月的间歇期,要靠试药挖到第一桶金,或者摆脱迫在眉睫的生活危机。

  试药有联网和不联网两种,联网项目给的报酬高一些,不联网的项目报酬相对较低,但三个月内连续试药不会被追踪到。

  很多职业试药人为挣更多的钱,往往做完联网的项目,接着就去做不联网的项目。有的人靠这种操作,加上做试药联络人,在老家买了房,还买了几十万的车子。

  可是这样透支身体,上了年龄毛病一来,会不会把年轻时试药挣的钱都吐出来,并且陷于无法解脱的痛苦的中呢?

  现在我国大约有五十万试药人群体,其中很多都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人,试药人的竞争态势已经很明显。

  一些中间机构趁机提高试药人的身体条件门槛,压低试药人的报酬,试药人则更担心得不到试药的机会。

  招募二十个试药人,来中介应征得有近八十人,好多人还是从外地赶来。体检的前一天晚上,中介方的人挨个通知应征者,医生问起有没有对什么物质过敏,一定要说没有。

  反正应征者体检合格,被医院用来试药,中介机构就能拿到钱。试验期间出什么事故,用不着中介机构负责。

  有些对上情况的应征者,怕失去机会拼命喝水,喝得上十几次厕所,还把晚餐都喝吐出来。

  有个应征者当场被告知体检不过关,马上就去哭求领队帮忙说情,称自己昨晚为省钱在网吧过了一夜,烟检不合格是吸了二手烟。体检的硬指标摆在那儿,领队又能有什么办法。

  初选下来,近八十人只剩下二十五人,被淘汰的人有的坐在走廊的椅子痛哭,有的满脸迷茫,没有力气离开,脚边的行李也摆放出凌乱的姿态。

  回去等待最终结果的应征者,心里也很忐忑,不少人把全部希望都压在了这次试药的收入上。直到第二天去医院复查过后,晚上接到医院确认电话的人,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。

  有个试药人去做精神病类药物测试,出现头痛欲裂的症状,项目方告诉他,那是正常反应,过段时间头痛就会自然消失。

  不过这样的经历还是带给他很大的心理负担,之后他出现感冒等症状,也会担心是试药的反应。

  这种担心很正常,长期试药以后的确很难分辨,那些身体状况跟试药有关,哪些又跟试药无关。

  布兰做了一年半试药人,赚到两万五千美元,这个收入在美国的贫困线以下,但比他以前的收入好很多。

  美国也有不少大学生热衷试药,凯斯西楚大学医学院的学生尼克和他的同学,五年时间每人赚了两万美元。

  尽管尼克开玩笑说,凯斯西楚大学是试药人的基地,不过从学生赚钱的数字可以看出,医学院学生的专业选择和节制。

  违规试药在美国也有,一个美国男性在参加脏病传播疫苗试验的同时,又私下参加了头痛病新药的临床测试,这不仅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危害,药物测试的精确性也受到了影响。

  试药不可怕,可怕的是试出依赖性,试出惰性,而丢失了正常工作的动力,丢失了健康。

  如果丢掉工作动力,丢掉健康,那些试药的年轻人,未来逝去的,又岂止是青春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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